第319章 sugar dad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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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sugar daddy
“馬爾達。”馬爾蒂尼糾正了圖南的錯誤, 然後他重新變得沈默寡言，沒有一點就這個昵稱的事情寒暄的意思。
“馬爾……保羅。”圖南在黑暗中偷偷攥住雙手，想起了久遠記憶中的故人, 結果還記錯名字, 這讓她也有點不知道說些什麽。
米蘭，某家餐館。
圖南正在食不知味地用兒童湯匙舀她的奶油南瓜湯。
玻璃窗外, 那個剛才還被一群成年人包圍要簽名的時尚少年，非常有個性地用腳撐住單車，一個漂移停在了她的正對面。
他摘掉耳機，從包裏拿起一瓶氣泡橙汁, 擰開瓶蓋, 慢慢地, 不慌不忙地喝一大口, 微風將他瀟灑的黑色卷發吹得更卷，看起來舒適又愜意。
該死！她也真想喝一口冰鎮橙汁啊！
馬爾蒂尼意識到有一道熾熱的視線一直如影隨形地註視著他, 他輕輕把頭朝向玻璃一邊，正對上一雙充滿渴望的棕色大眼睛。
那是一個漂亮至極的小女孩，穿著粉色連衣裙，胸前紮著白色餐巾，晃著兩條小短腿, 一邊喝湯, 一邊盯著他——手裏的橙汁，濕漉漉的眼眸清澈卻不懵懂, 卷翹濃密纖長的睫毛忽閃忽閃。
馬爾蒂尼微微擡起下頷，繼續喝了一口, 灰藍色的眼睛熠熠發光，他突然很想逗逗這個孤身一人無人陪伴的小姑娘。
圖南不知不覺看完小少年喝完並把瓶子踢進垃圾桶的全過程, 這動作很有青春期少年的個性，很瀟灑。
但有點叛逆，裝酷。
她有些著迷地喝了一口奶油湯，試圖在心裏指湯為橙汁，渾然不知道身邊圍了幾個小孩。
不知從哪裏來的小男孩跑過來試圖搭訕，你推我搡，打打鬧鬧撞向椅子。
圖南被撞得歪向一旁，湯匙不翼而飛，奶油南瓜湯也已經流得四處都是。
潑灑出來的湯汁把她胸前的白色餐巾都打濕了，暈開了一小塊黃色臟漬。
“啊！上帝！”服務員尖叫了一聲，她立馬跑過來，把圖南抱到一旁的矮腳凳上，一邊嘟囔著什麽看管費，一邊收拾殘局。
喝橙汁少年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來餐館，砰的一下坐到她身旁，隔開了那些胡鬧想要親她小臉的小男孩。
“他們未經允許親你，你怎麽不躲？”
圖南用叉子插起一塊西藍花，從容地塞進小嘴裏，白嫩臉頰不停鼓動，含糊不清地說，“都是小孩子，我跟他們計較什麽。”
事情上，她曾經在羅馬扇過一個領頭欺負她的狂野小男孩，“你親疼我了，蠢貨。”那個小男孩頂著一個懵逼的巴掌印，下一秒就把她還在蓄力打算掄圓的兩個胳膊都按住了。
他一邊報覆地親她一邊哭得很大聲，哭得太引人註目，親得她滿臉淚水，路人都來圍觀，讓她有點丟臉。
這種事還有很多，還有個長方形腦袋的小惡魔，每當杜思加班來不及去托兒所接她的時候，就把她堵在巷子裏，兇神惡煞地要親她的嘴巴，她把他的胳膊都抓破了，自己的手指也抓得出血。
還有黑黝黝的小男孩，還有頭發和眉毛一樣是金色的小男孩，把她推到滿是灰塵的廢棄房屋裏鎖住房門的小男孩……
她拒絕的小男孩全都充滿莫名其妙的報覆欲，外國小男孩真可惡，她只有三歲，還能怎麽辦呢。
馬爾蒂尼：……
“你的家人呢？”
“去看比賽了。”
圖南又往嘴裏塞了一塊切得小小的雞排，雖然今天是羅馬對陣米蘭的比賽，但她非常確信，杜思不是去看什麽比賽，而是想把她給扔了。
她昨晚聽到那個女人偷偷打電話給什麽人，估計是福利院的，讓人把她給接走，時間就是今天。
“把你丟在這，沒有人留下來陪你？”馬爾蒂尼拿起菜單，他覺得喉嚨灼燒起來，雖然還只是一個猜測，但他居然對這個小姑娘身上可能發生的悲慘事感同身受。
看他應該是有教養的富裕家庭養出來的年輕人，居然這麽沒有眼色，圖南有點生氣。
“你能不能等會再問問題。”她伸出藕白的小手，指了指自己面前新的盤中餐，“我這還有一份兒童套餐沒有吃完呢。”
少年閉嘴了，但他的手沒停下來，又帶著沒來由的欣賞揉起圖南頭上的兩個小揪揪來。
他壓抑不住好心情，就像發現了一個金礦誰也沒告訴，一邊對著揪揪揉了好幾下，揉掉皮筋之後，還研究了一番怎麽重新紮起來。
圖南覺得這個少年很有意思，雖然手有點欠欠的。
他的卷發很時尚瀟灑，像獅子的毛發一樣蓬松，嗓音卻像是小貓喵喵叫一樣可愛。
揉她腦袋的動作有點幼稚，但身上有種與生俱來的孩子王氣質，顯得很沈穩。
看他剛才給人簽名的熟練姿勢，估計不是個星二代，就是個少年天才什麽的。
天才大抵都是早熟，意氣風發，有些怪癖的，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居然不去幹去所謂的正事，而是跑到餐廳來揪小女孩的小辮子，和小女孩聊天，聽起來似乎沒什麽毛病？
圖南默默吃完了她的兒童套餐，頂著一頭雞窩亂發，朝少年張開胳膊，“抱。”
她要去打電話，但是站到地上都沒有桌子腿高，想要去打櫃臺上的電話簡直難如登天。
但這個難題在接下來的時間被少年破解了，他給他搬來一個凳子，然後把她放在凳子上。
馬爾蒂尼盯著三頭身的幼崽，捧著比自己腦袋還大的話筒報警，說她已經被遺棄了半個鐘頭。
圖南剛掛斷電話，就被少年再度抱了起來，她費力地扭身，看向抱著自己的黑卷發少年。
他認真地看著她，臉上寫滿真誠的嚴肅和歉意。
嗯，還挺有同情心的。
……
馬爾蒂尼沒有擰動鑰匙重新發動車子，他的手肘擱在窗沿，大手撫摸著下巴，拇指無意識地沿著食指第二個指節輕搓，似乎還在感受順著脊背緩緩下滑，隔著她穿的那件淺藍色的襯衫感受到她肌膚的感覺。
她的小舌頭喋喋不休，她的反駁帶著欺詐，這使他不幸生出怒火，動了一點嚇唬她的念頭。
他還能感受到手臂穿過她襯衫透出的熱氣，她的白嫩臉頰，柔軟的微卷發絲，忽閃的卷翹睫毛，驚慌微啟的小嘴。
就在那一瞬間，他忘記了初衷，忘記她只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忘記曾經那個餐館裏牽動柔情的小女孩。
他把她當成了一個女人，只差一點兒，就可以不受懲罰地親吻她的脖頸或紅唇中央。
圖南忍不住瞟過視線，馬爾蒂尼不知道在思索什麽，目光沒有和她相遇。
他的身材如此偉岸，穿白襯衫，系黑色領帶，從車窗吹進來的風，將額前的長卷發吹得更加瀟灑卷曲。
嗯，和記憶中那個青澀少年差別還是有點大。
……
被少年抱著亂逛了半個鐘頭之後，圖南變得興致勃勃。
她覺得無拘無束，想說什麽就說什麽，就像回到了跟同齡人談話的時候。
毫無疑問，這是個很有人格魅力的少年，少年老成，自然也是個人見人愛的少年。
他說什麽來著，有三個姐姐，兩個弟弟，所以不介意有個妹妹，可以把她帶回家。
圖南旁敲側擊打聽到他包裏沒有氣泡橙汁之後，只想搞一點冰淇淋來吃一吃。
她賣萌地看著少年，溜圓的貓瞳帶著期盼，“今天的天好熱啊。”
“是有點熱。”
“這個，馬爾……”圖南有點糾結叫這個少年什麽，剛才少年抱著她瞎溜達的時候，有個嚴肅的長臉男人開車停在路邊，叫少年抓緊時間去基地。
好像叫他……馬爾……咳咳達？她沒有聽清楚。
那他到底是馬爾？還是馬爾咳達？還是馬爾科科達？
圖南再度期待地看向少年，“馬爾科科，我想吃冰淇淋，如果我媽媽在這，這麽熱的天，一定會給我買兩個冰淇淋的，一個香蕉的，一個蜜桃的。”
“你叫我什麽？”小少年笑意綿綿，露出了兩個可愛的小虎牙，這倒沖淡了他身上那種超越年齡的穩重感，“馬爾達，哥哥。”
什麽？媽～的～哥哥？這名字這麽像罵人呢？
“馬爾科哥哥，我想吃冰淇淋。”圖南機智地湊過去，在少年的臉上mua了一大口。
少年不僅不生氣，反而真的給她買了兩個蛋卷gelato，一個香蕉的，一個蜜桃的。
“謝謝。”圖南矜持地抿了抿小嘴，以防止自己突然笑出聲來，她伸出兩只小手接過蜜桃蛋筒，生怕一下沒註意冰淇淋掉到地上。
咬一口，酸酸甜甜，入口即化，清爽又甘甜，圓溜溜的眼眸變成了滿足的彎月。
圖南舔著自己手裏的，還睜著大眼睛偷看別人手裏的，“所以你能做主收養我嗎？你還是一個男孩，對你來說也太難了。”
“會的，你跟我走。”少年又把香蕉的蛋筒也遞了過去，讓她舔，“我從不吃後悔藥，說到就會做到。”
這話說得多霸氣啊，真是個有責任心的少年。
圖南舔累了，停了下來，小孩子就是這樣，不到一會兒就很累了。
“哦？你這麽想養我啊？如果我以後沒這麽可愛，聰明，你該會像你爸爸媽媽養你的兄弟姐妹一樣養我嗎？
還是會跟我那個馬虎的媽媽一樣，覺得養小孩有點麻煩，過兩年就把我丟掉算了？我可是一個非常非常不好養的小孩哦。”
少年沒有著急回答，似乎在認真思考。
在這個半大年紀，懂得思考顯然是一件非常瀟灑的事，圖南舔著冰淇淋好奇地看著他。
他可能是真的天才，才十三四歲，居然還真的能思考怎麽養小孩這麽深奧的問題。
突然，圖南有點警惕地咪起眼睛，不對勁，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對勁。
收養她跟他有什麽關系，難道不是他家裏爸爸媽媽該考慮的問題嗎？
他只需要把她領回家就可以了吧？
他怎麽這麽積極，難道……不會……是想當她的sugar daddy？
西方居然也有童養媳這種糟粕職業……難道她小小年紀就要開始終生制工作了？
就在圖南胡思亂想的時候——
“圖南爾，我不是說過，不讓你吃冰淇淋嗎？”焦急的女聲從不遠處插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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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蘭，某家餐館。
圖南正在食不知味地用兒童湯匙舀她的奶油南瓜湯。
玻璃窗外, 那個剛才還被一群成年人包圍要簽名的時尚少年，非常有個性地用腳撐住單車，一個漂移停在了她的正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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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爾蒂尼意識到有一道熾熱的視線一直如影隨形地註視著他, 他輕輕把頭朝向玻璃一邊，正對上一雙充滿渴望的棕色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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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爾蒂尼微微擡起下頷，繼續喝了一口, 灰藍色的眼睛熠熠發光，他突然很想逗逗這個孤身一人無人陪伴的小姑娘。
圖南不知不覺看完小少年喝完並把瓶子踢進垃圾桶的全過程, 這動作很有青春期少年的個性，很瀟灑。
但有點叛逆，裝酷。
她有些著迷地喝了一口奶油湯，試圖在心裏指湯為橙汁，渾然不知道身邊圍了幾個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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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南被撞得歪向一旁，湯匙不翼而飛，奶油南瓜湯也已經流得四處都是。
潑灑出來的湯汁把她胸前的白色餐巾都打濕了，暈開了一小塊黃色臟漬。
“啊！上帝！”服務員尖叫了一聲，她立馬跑過來，把圖南抱到一旁的矮腳凳上，一邊嘟囔著什麽看管費，一邊收拾殘局。
喝橙汁少年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來餐館，砰的一下坐到她身旁，隔開了那些胡鬧想要親她小臉的小男孩。
“他們未經允許親你，你怎麽不躲？”
圖南用叉子插起一塊西藍花，從容地塞進小嘴裏，白嫩臉頰不停鼓動，含糊不清地說，“都是小孩子，我跟他們計較什麽。”
事情上，她曾經在羅馬扇過一個領頭欺負她的狂野小男孩，“你親疼我了，蠢貨。”那個小男孩頂著一個懵逼的巴掌印，下一秒就把她還在蓄力打算掄圓的兩個胳膊都按住了。
他一邊報覆地親她一邊哭得很大聲，哭得太引人註目，親得她滿臉淚水，路人都來圍觀，讓她有點丟臉。
這種事還有很多，還有個長方形腦袋的小惡魔，每當杜思加班來不及去托兒所接她的時候，就把她堵在巷子裏，兇神惡煞地要親她的嘴巴，她把他的胳膊都抓破了，自己的手指也抓得出血。
還有黑黝黝的小男孩，還有頭發和眉毛一樣是金色的小男孩，把她推到滿是灰塵的廢棄房屋裏鎖住房門的小男孩……
她拒絕的小男孩全都充滿莫名其妙的報覆欲，外國小男孩真可惡，她只有三歲，還能怎麽辦呢。
馬爾蒂尼：……
“你的家人呢？”
“去看比賽了。”
圖南又往嘴裏塞了一塊切得小小的雞排，雖然今天是羅馬對陣米蘭的比賽，但她非常確信，杜思不是去看什麽比賽，而是想把她給扔了。
她昨晚聽到那個女人偷偷打電話給什麽人，估計是福利院的，讓人把她給接走，時間就是今天。
“把你丟在這，沒有人留下來陪你？”馬爾蒂尼拿起菜單，他覺得喉嚨灼燒起來，雖然還只是一個猜測，但他居然對這個小姑娘身上可能發生的悲慘事感同身受。
看他應該是有教養的富裕家庭養出來的年輕人，居然這麽沒有眼色，圖南有點生氣。
“你能不能等會再問問題。”她伸出藕白的小手，指了指自己面前新的盤中餐，“我這還有一份兒童套餐沒有吃完呢。”
少年閉嘴了，但他的手沒停下來，又帶著沒來由的欣賞揉起圖南頭上的兩個小揪揪來。
他壓抑不住好心情，就像發現了一個金礦誰也沒告訴，一邊對著揪揪揉了好幾下，揉掉皮筋之後，還研究了一番怎麽重新紮起來。
圖南覺得這個少年很有意思，雖然手有點欠欠的。
他的卷發很時尚瀟灑，像獅子的毛發一樣蓬松，嗓音卻像是小貓喵喵叫一樣可愛。
揉她腦袋的動作有點幼稚，但身上有種與生俱來的孩子王氣質，顯得很沈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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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爾蒂尼盯著三頭身的幼崽，捧著比自己腦袋還大的話筒報警，說她已經被遺棄了半個鐘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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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爾蒂尼沒有擰動鑰匙重新發動車子，他的手肘擱在窗沿，大手撫摸著下巴，拇指無意識地沿著食指第二個指節輕搓，似乎還在感受順著脊背緩緩下滑，隔著她穿的那件淺藍色的襯衫感受到她肌膚的感覺。
她的小舌頭喋喋不休，她的反駁帶著欺詐，這使他不幸生出怒火，動了一點嚇唬她的念頭。
他還能感受到手臂穿過她襯衫透出的熱氣，她的白嫩臉頰，柔軟的微卷發絲，忽閃的卷翹睫毛，驚慌微啟的小嘴。
就在那一瞬間，他忘記了初衷，忘記她只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忘記曾經那個餐館裏牽動柔情的小女孩。
他把她當成了一個女人，只差一點兒，就可以不受懲罰地親吻她的脖頸或紅唇中央。
圖南忍不住瞟過視線，馬爾蒂尼不知道在思索什麽，目光沒有和她相遇。
他的身材如此偉岸，穿白襯衫，系黑色領帶，從車窗吹進來的風，將額前的長卷發吹得更加瀟灑卷曲。
嗯，和記憶中那個青澀少年差別還是有點大。
……
被少年抱著亂逛了半個鐘頭之後，圖南變得興致勃勃。
她覺得無拘無束，想說什麽就說什麽，就像回到了跟同齡人談話的時候。
毫無疑問，這是個很有人格魅力的少年，少年老成，自然也是個人見人愛的少年。
他說什麽來著，有三個姐姐，兩個弟弟，所以不介意有個妹妹，可以把她帶回家。
圖南旁敲側擊打聽到他包裏沒有氣泡橙汁之後，只想搞一點冰淇淋來吃一吃。
她賣萌地看著少年，溜圓的貓瞳帶著期盼，“今天的天好熱啊。”
“是有點熱。”
“這個，馬爾……”圖南有點糾結叫這個少年什麽，剛才少年抱著她瞎溜達的時候，有個嚴肅的長臉男人開車停在路邊，叫少年抓緊時間去基地。
好像叫他……馬爾……咳咳達？她沒有聽清楚。
那他到底是馬爾？還是馬爾咳達？還是馬爾科科達？
圖南再度期待地看向少年，“馬爾科科，我想吃冰淇淋，如果我媽媽在這，這麽熱的天，一定會給我買兩個冰淇淋的，一個香蕉的，一個蜜桃的。”
“你叫我什麽？”小少年笑意綿綿，露出了兩個可愛的小虎牙，這倒沖淡了他身上那種超越年齡的穩重感，“馬爾達，哥哥。”
什麽？媽～的～哥哥？這名字這麽像罵人呢？
“馬爾科哥哥，我想吃冰淇淋。”圖南機智地湊過去，在少年的臉上mua了一大口。
少年不僅不生氣，反而真的給她買了兩個蛋卷gelato，一個香蕉的，一個蜜桃的。
“謝謝。”圖南矜持地抿了抿小嘴，以防止自己突然笑出聲來，她伸出兩只小手接過蜜桃蛋筒，生怕一下沒註意冰淇淋掉到地上。
咬一口，酸酸甜甜，入口即化，清爽又甘甜，圓溜溜的眼眸變成了滿足的彎月。
圖南舔著自己手裏的，還睜著大眼睛偷看別人手裏的，“所以你能做主收養我嗎？你還是一個男孩，對你來說也太難了。”
“會的，你跟我走。”少年又把香蕉的蛋筒也遞了過去，讓她舔，“我從不吃後悔藥，說到就會做到。”
這話說得多霸氣啊，真是個有責任心的少年。
圖南舔累了，停了下來，小孩子就是這樣，不到一會兒就很累了。
“哦？你這麽想養我啊？如果我以後沒這麽可愛，聰明，你該會像你爸爸媽媽養你的兄弟姐妹一樣養我嗎？
還是會跟我那個馬虎的媽媽一樣，覺得養小孩有點麻煩，過兩年就把我丟掉算了？我可是一個非常非常不好養的小孩哦。”
少年沒有著急回答，似乎在認真思考。
在這個半大年紀，懂得思考顯然是一件非常瀟灑的事，圖南舔著冰淇淋好奇地看著他。
他可能是真的天才，才十三四歲，居然還真的能思考怎麽養小孩這麽深奧的問題。
突然，圖南有點警惕地咪起眼睛，不對勁，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對勁。
收養她跟他有什麽關系，難道不是他家裏爸爸媽媽該考慮的問題嗎？
他只需要把她領回家就可以了吧？
他怎麽這麽積極，難道……不會……是想當她的sugar daddy？
西方居然也有童養媳這種糟粕職業……難道她小小年紀就要開始終生制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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